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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生[白卷英雄]张铁生[天然气工业专家]
张铁生[白卷英雄]张铁生[天然气工业专家]
张铁生(1950年-),男,辽宁兴城人。1973年参加全国高等学校招生考试时,因解答不了试题而在空白试卷的背面写了一封 “信”,被树为“反潮流”的“英雄”,俗称“白卷英雄”。1983年,锦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公审张铁生反革命案件,张铁生被判15年徒刑、剥夺政治权利3年。1991年10月16日,张铁生获释。获释后创办饲料公司,现为辽宁禾丰牧业股份有限公司第六大股东、第五大自然人股东。中文名: 张铁生 | 籍贯: 辽宁兴城 | |
性别: 男 | 民族: 汉族 | |
国籍: 中国 | 出生年月: 1950年 | |
职业: 商业 商人 |
1968年10月,张铁生从辽宁省兴城县初中毕业后下乡插队。曾任兴城县白塔公社枣山大队第四生产队队长。
1973年6月,张铁生去兴城县参加被推荐考大学者的统一文化考试,并写了“给尊敬领导的一封信”。
1973年7月19日,《辽宁日报》以《一份发人深省的答卷》为题刊登了张铁生的信。
1973年秋天,张铁生被铁岭农学院畜牧兽医系录取并被破例发展为党员。
1975年,第四届人大在北京召开,他当选为人大常委,江青、王洪文亲自接见。
1975年8月,他升任铁岭农学院领导小组副组长,党委副书记。
1976年10月后被撤销所担任的党内外职务,并被开除党籍。
1983年,锦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公审张铁生反革命案件,以反革命宣传煽动罪、阴谋颠覆政府罪判处有期徒刑15年,剥夺政治权利3年。
1991年10月16日,张铁生获释。同年12月22日,他和沈阳农业大学讲师董礼平在兴城县结婚。[2]
1993年2月,张铁生和金卫东(禾丰牧业实际控制人)等4人合伙出资20万元成立沈阳市天地饲料厂。
1998年初,天地饲料厂被并入金卫东旗下的沈阳禾丰牧业有限公司(禾丰牧业前身),张铁生拿到了沈阳禾丰10%的股权。
2003年10月,《打工》杂志刊登《昔日“白卷英雄”张铁生成“千万富翁”》一文,使他再度进入公众视野。张认为与现实不符,将之起诉至沈阳市沈河区法院。[2]
2012年5月17日,证监会官方网站发布10家企业招股说明书,禾丰牧业位居其中。在禾丰牧业股东名单中,张铁生是第六大股东、第五大自然人股东。张铁生是禾丰牧业最主要的7名发起人之一,现持有禾丰牧业3224万股股票,占发行前总股本的6.8%。[3]
1973年,国务院对推荐和选拔工农兵上大学的规定进行了修订,增加了“文化考试”的内容,试图恢复用知识选拔人才的制度。这一年,高等学校招生除需经过评议推荐及审查、复查外,还要进行语文、数学、理化三科的书面文化考查,地、市命题,县(市)主持,采取开卷形式。
辽宁省兴城县白塔公社枣山大队生产队小队长张铁生参加了此次大学招生文化考试,在最后一场理化考试中,整张试卷题他只会做3道小题,其余一片空白。张铁生于是在他理化试卷背面写“给尊敬的领导的一封信”。信中,张铁生诉说了“受到自己为贫下中农事业的事业心和自己自我革命的良心的谴责”,“不忍心放弃生产”而复习,虽然考得不大好,但他“没有为此而耽误集体的工作”,可以“自我安慰”;他坦白说,“对于那些多年来不务正业、逍遥浪荡的书呆子们,我是不服气的”;“我的政治面貌和家庭社会关系(清白如洗),自我表现胜似黄牛”,所以“希望各级领导在这次入考学生之中,能对我这个小队长加以考虑为盼!”
1973年8月10日,《人民日报》转载了张铁生的信,另加编者按语:“这封信提出了教育战线上两条路线、两种思想斗争的一个重要问题,确实发人深思。”随后,《红旗》杂志转载时发表评论,说搞文化考试是“旧高考制度的复辟”,“资产阶级向无产阶级反扑”。张春桥说这是“反攻倒算”。“四人帮”对张铁生交“白卷”的行为赞不绝口,江青称赞张铁生“真了不起,是个英雄,他敢反潮流”。各地报刊纷纷转载此信,张铁生成为勇于交“白卷”的反潮流英雄。
高考结束后,张铁生被铁岭农学院畜牧兽医系录取,后又被学校破例发展为党员。1975年8月,上级党委决定调整铁岭农学院的领导,成立了老中青三结合的新班子,张铁生被选拔为这个新领导班子的副组长、党委书记,并受到江青接见,江青称他是一块“有棱有角的石头”,并说“我要用这块石头打人了”。此后张铁生频繁参加社会活动,四处作报告、发表文章,为“四人帮”大造舆论。
1976年10月,“四人帮”被粉碎,张铁生被学院撤销党内外职务、开除学籍,还被逮捕羁押。1983年3月23日,锦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组成合议庭公审张铁生反革命案件。法院最终判处他有期徒刑15年、剥夺政治权利3年,刑期从1976年算起。[4]
尊敬的领导:
书面考试就这么过去了,对此,我有点感受,愿意向领导上谈一谈。
本人自一九六八年下乡以来,始终热衷于农业生产,全力于自己的本职工作。每天近十八个小时的繁重劳动和工作,不允许我搞业务复习。我的时间只在二十七号接到通知后,在考试期间忙碌地翻读了一遍数学教材,对于几何题和今天此卷上的理化题眼瞪着,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不愿没有书本根据的胡答一气,免得领导判卷费时间。所以自己愿意遵守纪律,坚持始终,老老实实地退场。说实话,对于那些多年来不务正业、逍遥浪荡的书呆子们,我是不服气的,而有着极大的反感,考试被他们这群大学迷给垄断了。在这夏锄生产的当务之急,我不忍心放弃生产而不顾,为着自己钻到小屋子里面去,那是过于利己了吧。如果那样,将受到自己与贫下中农的革命事业心和自我革命的良心所谴责。有一点我可以自我安慰,我没有为此而耽误集体的工作,我在队里是负全面、完全责任的。喜降春雨,人们实在忙,在这个人与集体利益直接矛盾的情况下,这是一场斗争(可以说)。我所苦闷的是,几小时的书面考试,可能将把我的入学资格取消。我也不再谈些什么,总觉得实在有说不出的感觉,我自幼的理想将全然被自己的工作所排斥了,代替了,这是我唯一强调的理由。
我是按新的招生制度和条件来参加学习班的。至于我的基础知识,考场就是我的母校,这里的老师们会知道的,记得还总算可以。今天的物理化学考题,然很浅,但我印象也很浅,有两天的复习时间,我是能有保证把它答满分的。
自己的政治面貌和家庭、社会关系等都清白。对于我这个城市长大的孩子几年来真是锻炼极大,尤其是思想感情上和世界观的改造方面,可以说是一个飞跃。在这里,我没有按要求和制度答卷(算不得什么基础知识和能力),我感觉并非可耻,可以勉强地应付一下嘛,翻书也能得它几十分嘛!(没有意思)但那样做,我的心是不太愉快的。我所感到荣幸的,只是能在新的教育制度之下,在贫下中农和领导干部们的满意地推荐之下,参加了这次学习班。
白塔公社考生 张铁生
一九七三年六月三十日
(原载1973年8月10日《人民日报》)[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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